日光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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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兰孙笑平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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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编按语:以铃兰比作知己,颇有君子之风。

铃兰

老伴腿浮肿,到医院检查确诊为心衰。医生建议住院手术安装起搏器。

老伴皮肉不合,做手术是大忌。我想还是先退去浮肿再说。

治疗心源性浮肿,野生铃兰是特效中草药,它的强心利尿效果是洋地黄的25倍。幸好,野生铃兰我家里就有,那是我几年前在长春郊外放牛沟山里采挖的。

放牛沟,现在改名为东湖,镇子不大,离长春约三十里左右,座落在绵延起伏的丘陵之中,这里是长白山之尾。太高的山没有了,只剩下一条鳞壳斑驳的大尾巴。

药书和文学典籍都把野生铃兰传说的很神奇,说它生长在深山大谷之中,沐浴着大自然的天光雨露。幽雅清丽,芳香四溢。所以古代文人多用铃兰自喻,表示自己体面知性,明理通达。《孔子家书》中说:芝兰生于幽谷,不以无人而不芳;君子修道立德,不为困穷而改节。而外国人也附庸风雅,把铃兰比做“淑女之泪”,甚至是“圣母玛利亚之泪”,意思都是说,铃兰这种花草在野外是很难见到的。

可是,这很难见到的野生铃兰却被我见到了,不是在深山大谷里,而是在丘陵的田地旁,因此,可以说,我和铃兰是此生有缘的,不是说吗,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。

大自然的各种花草对于人类都充满着神奇,别说大山里的花草你不都认识,就是路边的,你也认不全的。奇迹到处都有,而能发现奇迹,却需对植物钟爱的有心人。

这次认识铃兰也是偶然的一次机会。

大概是年吧,我到长春放牛沟的亲戚家串门,我喜欢在野外跑,每天拿着药锄到处钻林子,药书上说的许多稀有野生中草药,我在放牛沟都见到了,如灵芝、玉竹、牛蒡、桔梗等,而且都是一片一片的,见到一处就可以挖满一筐。

有一天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,我心情大好,挎着篮子,哼着山歌,在放牛沟的野外田头采蕨菜,在蓬松的榛柴林子里见到一片绿油油的小植物,独挺的茎梗上互生着两片卵形的叶子,高出叶子的是一串白色的吊钟花。叶子高傲地翘起,花儿谦逊的下垂,高傲与谦逊如此和谐地体现在小精灵般的花草上。

铃兰!我惊奇地喊道。我放下手中的篮子,再四处寻找,别的地方再也没有了,整个放牛沟也就此一处,而这一处被我遇上了。

我小心翼翼地采挖起来,铃兰的根很细,横生串根生长,我挖了一些,便不再挖了。留待其繁衍后代吧!

回到家里,我把采挖的铃兰束成小捆,吊在屋后房檐下阴干。而只取一小片叶放在茶杯里。尝百草是神农的习惯,也是我的习惯。

铃兰全株都可入药,因为季节不同,各部位的药效有所不同。东北的鲜铃兰,其根的强心利尿作用是洋地黄的25倍,叶柄是15倍,叶是8倍。且不蓄积。

但是,铃兰全株有毒,如果把铃兰和丁香或水仙花放在一起,它很快会把丁香和水仙毒死。

铃兰的药效也是因其含有铃兰毒甙等十几种毒甙而起作用的,用铃兰治病那是“以毒攻毒”,需慎之又慎的。

我这次给老伴治浮肿,是用晒干并放置了多年的铃兰,其药性和毒性都大打折扣,而且我和老伴一同饮用,如有副作用我会马上察觉。幸好,老伴的浮肿退下去了,没发现副作用。我也便见好就收,立即停药。医院的大夫都能像我这么用心,那该多好啊!

现在,铃兰已被人们广泛栽培种植,花朵颜色也由纯白变成红粉多样,用其观赏和复地,防止水土流失,其药效当然也要另当别论。

现在的人们急功近利,放牛沟丘陵上许多榛柴类灌木丛均被开发为农田,我那钟爱的一片野生铃兰还幸存吗?

我在长春还有几位铃兰似的老朋友,有的是大学同学,有的是得意门生,有的是文坛知己,有的是多年相识,有的是尚未谋面的网友,他们惦记着我,我也惦记着他们。

老同学中有一位名叫金恒馨的,那可是一枝永远温馨的花,金子一般的心;以前教过的学生中有一名叫张秀芝的,多才多艺,那可是长白山的芝兰啊;网友中有一名叫张艳玲的,与我在网上推敲争吵过多次,那便是芳香四溢的临江铃兰了。

只盼疫情早日过去,再来一次旧地重游,去会会长春地区的恒馨、秀芝、艳玲等老朋友!

铃兰的花语是重逢的喜悦,幸福的归来。上天有眼,快点应验啊!

作者简介:孙笑平,长白山人,中国民盟盟员,江苏省特级教师。

本期责编:张秀英

临江文苑社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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